第十九章：錄音[第1頁/共2頁]

“封城，我要走了......”

封城彈了彈指尖的煙，盯著她的目光裡諱莫如深。

林清淺的神采“唰”的一下變白，結結巴巴的。“你......你在說甚麼，我聽不懂。”

“少爺，這是夫人留在病房的手機，自從她昏倒後，我一向替她保管著，期盼她哪天能醒過來，現在她不在了，我也要辭職分開了，這手機就交給您保管了。”

溫馨的房間，冇有一絲生息。

“把寧染這些年的統統事情，都給我查個水落石出！”

“聽不懂冇乾係，我來幫你回想。”封城邪魅一笑，回身坐回椅子上，一頁頁翻著厚厚的白紙黑字。

暗淡的地下酒庫裡，微黃的燈光將全部空間染的詭異非常。

阿誰專屬寧染的聲音，在沉寂的房間裡，一點一點，緩緩道來。

林清淺跟在一臉刻毒的保鑣身後，踩著高跟鞋，“噠噠噠”的走出去。

李媽拍門出去，遞給他一個手機，紅著眼睛道。

忽明忽暗的燈光下，封城斜坐在一把玄色的真皮扭轉椅上，眯著眼睛抽菸，他的腳下零散著一堆菸頭。

封城接過手機，眼底烏黑如深潭，萬裡冰封。

上麵每一個字，都像一把鋒利的劍，字字誅著他的心。

“封城，我要走了，這再也不會煩著你了，你應當很高興吧。”

封城的手越來越僵，身材越來越僵，到最後，整顆心都生硬了。

“當然了，我對你的交誼，你是曉得的。”林清淺強顏歡笑，上前挽住他的胳膊。“阿城，寧染不在了，我也很難過，她生前就放不下肚子裡的孩子，現在她走了，我想和你一起扶養阿誰孩子，讓她能夠歡愉安康的長大，能夠嗎？”

李媽最後一次把房間清算整齊後，就拖著行李分開了。

封城站在靈位前，細細擦拭著那檀木製成的骨灰盒，苗條的手指撫過那煩瑣龐大的紋路，像是庇護著甚麼敬愛的東西。

封城身材一頓，忙坐直身子，將手機音量調到最大，阿誰聲音，就如許安靜的闖進他耳朵裡。

“我本來想無聲無息的去，但是，我有那麼多話冇能說給你聽，我不甘心把它們帶進棺材裡，起碼要說一句，我恨你。”

猝不及防的，一個熟諳的聲音從手機裡播放出來。

李媽回身走了兩步，又返來，哽咽的說。

封城坐在寧染生前最喜好的吊籃上，解開手機，一張張翻開她的照片庫，聽她喜好的歌。

灌音一點一滴放完了，房間裡重新墮入死寂，封城顫抖動手撥通了許易的電話，聲音裡透著顫抖和冷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