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情書[第1頁/共4頁]

這回的犒賞真是送到內內心去了，一箱為壽山石、青田石、昌化石、巴林石等極其貴重的石材，品相與光彩一個比一個不凡，對於酷好雕鏤印章的老爺子來講是絕頂的寶貝；一箱為古玩書畫，俱是名家真跡，隨便一幅都足以叫外頭那些文人雅士搶破頭。關父呼吸粗重，心臟狂跳，人已經撲到箱子邊去了；餘下四箱皆是世上少見的孤本絕本，種類繁多，科目龐雜。

趙陸離再如何混賬，起碼能給夫人一個孩子，而他呢？他能給夫人甚麼？但若讓他放棄，心中便似刀割普通疼痛，恰如跌落絕壁的旅人，哪怕兩隻手臂死死摳入岩石，待力竭以後終有一死。

白福見皇上久久冇有反應，這才走上前取信，認出竹管上的標記，低聲道，“陛下，是沈大人寄來的。”

瞥見夫人竊喜的神采，金子暗忖道：夫人您可想錯了，是帝師大人和太常大人沾了您的光。這些物件都是陛下送給您的，他熊，不敢，以是隻能迂迴行事。

“高鳥能擇木，羝羊漫觸藩……”他一字一字咀嚼，一刀一刀錐心，苦笑道，“夫人好狠，竟是勸朕忘情移情嗎？她就一點兒也不為朕所動？”正難受的無以複加，窗外又飛來一隻信鴿，嘰嘰咕咕地跳到禦案上。

舍慈且勇；舍儉且廣；舍後且先；死矣？無悔！這句話看似簡樸，卻埋冇了甘死如飴的斷交。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女人，最大的憂愁恐怕就是後宅狼籍與拈酸妒忌，又哪兒來如此悍然不顧的孤勇？嫁入趙府後，她莫非還經曆了不為人知的磨難？

看著鳥兒撲簌簌飛走，飄忽間落下幾根烏黑的羽毛，她斂去眼底的寥寂與落寞，漸漸把本身藏入血紅落日的暗影裡。

“夫人將吾比作高鳥、羝羊，將本身比為凡木，漫藩，實乃謙言自貶，令人痛心。愚雖鄙人，然自誇情深，願做鳳凰非晨露不飲，非嫩竹不食，非梧桐不棲，正如此生此世非夫人不娶。夫人能夠怨我，恨我，隻求莫要遠我。忽納爾敬上，祗頌玉安。”

關素衣將他引到閣房，不冷不熱隧道，“還似以往那般安康，多謝體貼。你這是從老夫人那邊來？該當吃過晚膳了吧？我搬了幾箱東西返來，屋子很亂，實在失禮了。”

她一個勁兒地賠罪，誠惶誠恐地擦拭，眼裡儘是淚光，彷彿快哭了。趙陸離不好與老婆的親信丫環計算，隻得依依不捨地回東府換洗。

仲氏，“……”

另一頭，關素衣看動手裡非卿不娶的情信，心中既好氣好笑，又打動莫名，本籌算從速燒掉，免得落人把柄，卻不知怎的冇能動手，隻好找一處穩妥的處所保藏，想了想，終是冇寫複書，卻可貴一夜好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