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前路[第2頁/共4頁]

當旁人兀自揣摩時，霍聖哲已把兩份聖旨支出暗匣，隨即平鋪一張錦帛，慎重而又遲緩的謄寫。身為中常侍，白福頗識幾個字，略瞟一眼便愣住了，隻見玄色墨跡延展出如許一句話――推明孔氏，抑黜百家。

在覺音寺住了約莫一個多月，關家新購買的房屋終究補葺結束，選了一個黃道穀旦搬出來。關素衣在安插一新的內室內來回踱步，臉上帶著蒼茫而又懷戀的神采。

“如果皇上連你都看不上，他還能看上誰？葉蓁彆慌，皇上定會屬於你，阿誰位置也定會屬於你，你所放棄的統統和接受的統統，終是值得的。”等宮女領命而去後，葉蓁一麵喃喃自語一麵走到窗邊凝睇椒房殿，目中盈滿野望。

麵白不必的白叟名喚白福，乃前朝天子留下的內侍之一，因才氣出眾又長於察言觀色，有幸被聖元帝看中，官至中常侍。見仆人隻派死士去查關家爺孫倆，卻絕口不提方纔表示優良的幾位法家學者，貳內心大惑不解，卻也不敢多問。這位新主子的脾氣極其多變，時而剛烈坦直，時而陰鷙暴虐，時而豁達開朗，時而儒雅斯文，再純熟的臣子亦能玩弄於股掌之間，可謂深不成測。意欲猜透他的設法，莫說白福才五十歲，便是再多活五十年也無濟於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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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單的前十位均為太後親身遴選的九黎族貴女，血緣出身先就蓋過了彆人，葉蓁無可辯駁，但這“關素衣”又是何方崇高，竟壓在浩繁貴女頭上？

由此可見霍聖哲是多麼傲慢又多麼唯我獨尊之輩。

白福悄悄吸了一口氣，心中一會兒明悟，一會兒又感覺迷惑更深：皇上這是籌算汲引關家無疑了，不但命關家父子倆入仕，還將關家嫡女歸入後宮，再冇有比這更大的恩寵。但是他之前對法家推許備至，現在卻隻字不提，究竟想乾甚麼？又試圖達成甚麼目標？

每年八月廣選美人添補後宮是前朝遺留下來的端方，太後發了話要相沿，皇上天然也不會把美人白白推出去。因是頭一回辦差，中大夫與掖庭丞不敢怠慢，苦尋了四五個月方把名單報上去，趁著年前從速讓新人入宮，給皇上暖暖被窩，開枝散葉。

經曆了春秋戰國期間的群雄爭霸，秦國期間的暴・政與四分五裂，幾近每一個意欲稱王的梟雄或試圖挽救百姓的文人俠士，都在考慮一樣的題目――如何治國？他們或為了小我私利，或為了百姓百姓，而諸子百家的學說也是以獲得極大推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