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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如何來了？”蘇念薇有些驚奇的看著宋長書烏青的臉，可他並不回話，上前抓過她的手腕就往門外拖去。

宋老夫人和曹玉堅都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蘇念薇又看了看宋長書，半晌餘氏才道：“長書！這是你的切身骨肉啊！如何能相提並論？！”

宋長書愣了一下，昂首看向她安靜的雙眼，苦笑道：“宋某無能。我能給你的交代便是如此了……麟兒的死，我已查明。”他歎了口氣，“實在這事無需去查，你我都心知肚明和玉容脫不了乾係，隻是我一向不肯信賴。現在證據確實，你視麟兒如同心頭肉，我便割了她的心頭肉，一命抵一命！”

曹玉堅亦是滿臉的肝火，“玉容此前被扔在冰天雪地裡，本已落下病根，這孩子好不輕易才保住，何況，恕我直言，她做這事究竟為何？在坐的都清楚，想要趙麟死的到底是何人？駙馬你為討公主歡心能夠殺死本身的切身骨肉，卻不管玉容是不是替罪羔羊，此行此舉，當真是大丈夫所為？！”說罷拂袖而去。

蘇念薇搖點頭，“你把燈點上吧。”

“公主，”宋長書背對她立於樹下，半晌才轉過身用力搓了搓臉，道：“我自知對不起你。”

“她說的也冇錯啊。”蘇念薇放動手中的小暖爐，道：“本日皇上賜了很多好東西，挑些給二夫人送去罷。”

這是宋長書鬆開蘇念薇後說的話，然後他的背影消逝在蜿蜒的鵝卵石巷子上，大雪覆在他的髮髻上，白白的鋪了一層。

“公主！”月荷還想抵當，一轉頭瞥見宋長書站在門口，麵色尷尬至極。

“你到底想說甚麼？”她踉踉蹌蹌的站穩了，伸手揉了揉本身紅腫的手腕，白嫩的臉上儘是怒意。

蘇念薇看清來人的表麵，迷惑道：“月荷？徹夜不是錦兒守夜麼？”

蘇念薇被他突如其來的話驚得忘了手腕的疼痛，愣愣的看著他泛著血絲的眼。

“奴婢不知，隻知是駙馬強行灌下去的，二夫人房裡的人跪了一地，都瞥見了。二夫人流了好多血，傳聞宋老夫人正在趕過來。”

“駙馬他強行給二夫人灌了打胎藥，孩子……孩子冇了，”月荷還在說，蘇念薇剛夾住的丸子“啪”的一聲又掉回了盤子裡，濺起紅色的湯汁落在手背上如同鮮血。

他雖說的簡樸，到底卻也是本身的切身骨肉，握著茶杯的手幾經顫抖才送至唇邊。

到晚餐時分，月荷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，“公主，駙馬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