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金火煉 2[第3頁/共3頁]

"冰臣。"

餘冰臣雙手接過畫軸，一疊聲點頭表示同意："那是、那是。古語雲，父母在，不遠遊。不能在老夫人跟前儘孝，袁總長必然也感覺不忍。"

"老夫人好丹青。"餘冰臣誇獎道。

"一赫，你如何呢？"餘冰臣把她奸刁的亂髮撥到耳後，淺笑的問："跑得頭髮都亂了，歸去夜裡再喘起來就糟了。"

"冰臣，我們回家好不好？冰臣、冰臣――"

一赫抽泣著一口氣跑出去，跟著直覺跑到鑼鼓咚咚的花圃。世人都被舞台上的杜麗娘迷得神魂倒置。

餘冰臣回過神來，瞥見老婆滿含巴望的大眼睛，不斷懇求於他，心底一陣抽痛，嘴裡卻不由自主的說道："等一會，我們和袁總長把繡作的主題敲定後就回家――"

張榫捲起畫軸，淡然道："這幅畫是老夫人送總長的二十歲的成人禮品，總長斯須不離身畔。不管歸天界任何一個處所都帶著它，一則是馳念老夫人，二則帶著保安然的觀音像也是寬老夫人的心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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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赫繡完這幅刺繡，我們就搬到上海去，我要辦紗廠，辦紡織廠。你再不消日夜伏案刺繡，做養尊處優的太太。”

人真是奇特的植物，悲傷會哭，歡愉時還是會哭。

太噁心了，的確就是一個女人悲歌史。

“我當然信賴，為甚麼不信呢？”餘冰臣握緊一赫的手，道：“你是我的老婆，他是我的友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