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偏偏相知相見[第2頁/共3頁]

“阿笙，不是，這不是你的錯。你隻是個孩子，你也是無辜的。”程懇將他摟得更緊了。

“……”

“我外公顧知和是青大數學係傳授，媽媽大學畢業前夕，外公跟黌舍說好，讓她回青大插手口試，順利的話，便能夠到青大任教。可她說甚麼也分歧意，隻奉告外公已經在北京找好了事情，要留在那邊。”

顧淮笙把頭埋在程懇的肩上，“你不曉得我有多恨我本身。如果我不是那麼不懂事，不是那麼冇心冇肺，媽媽就不會死。都怪我，是我冇有留住她，是我害死了她。”

兩小我都冇有說話。辯論過的餘韻尚在，先開口就是認輸。

“我不會報歉。心心，喜好你，並不是錯。”蕭齊說完，轉成分開，隻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。

程懇心疼地看著顧淮笙，眼淚止不住地流。

顧淮笙搖點頭，眼裡浮起深深的恨意，“因為那小我，我要找到那小我！”

早晨，程懇悄悄地躺在床上。多麼兵荒馬亂的一天啊，那麼多事，好的壞的，歡愉的哀痛的，全都排山倒海般劈麵而來。長這麼大，她第一次被這麼多龐大的情感包裹著，久久難以入眠。

蕭齊渾身一震，彷彿從夢中突然驚醒，怔怔地看著已經哭成淚人兒的程懇，眼中的迷亂還未消逝潔淨。好半晌，他伸手悄悄揩去程懇傾瀉不止的眼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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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一年一年的等啊，春來了秋去了。我垂垂長大，也終究曉得爸爸不會再返來了。媽媽卻仍然冇有健忘他，老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翻看一些舊事物，一邊看一邊墮淚。八歲那年，媽媽把我放在外公家裡，跟黌舍請了假出了趟遠門。一個禮拜後，她返來了，整小我瘦了一大圈。早晨我睡著的時候，她抱著我，在我耳邊絮乾脆叨地說了一大堆話。第二天我醒過來，”顧淮笙哽咽得說不下去，“我醒過來，媽媽悄悄地躺在地上，血流了一地。她割破了左手上的大動脈。”

六合都靜了下來，隻要山間的風哭泣著。兩小我緊緊地倚靠在一起，冷靜無語。

全部下午，蕭齊都魂不守舍地站在視窗，直到瞥見程懇站在院子門口，遠遠地跟馬路劈麵的顧淮笙揮手告彆，一顆心才落了地。

“厥後呢？”

顧淮笙渾身一震，用力地回吻她，鹹鹹的淚水滑落到唇角，又苦又澀。

“哥哥。”她在呼吸訂交的間隙悄悄吐出了兩個字。

顧淮笙問程懇，“曉得我為甚麼想考Q大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