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坑預告――公子，妾身邀你扛牌坊[第2頁/共4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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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嫻兒還待辯論，身子卻已經不由自主地摔進了棺材。二三十斤重的鐵鏈砸在身上，幾近將她的五臟六腑都壓成了餅。

樓老爺子屈起三根手指撚著髯毛，冇有回聲。

本該是萬籟俱寂的時候，樓家祠堂裡卻烏壓壓站了一院子的人。

一個仆婦大聲嘲笑道：“不認？你親身下地府跟三爺解釋去吧！你是抱著牌位拜的堂，現在穩婆卻說你已非完璧，你還敢說冇有偷情？莫非是三爺的牌位活過來破了你的身子不成？”

眼看著最後一線光芒完整消逝，鄭嫻兒的腦中“嗡”地一響，滿內心隻想著兩個字：完了。

出題人，你的腦筋呢？

隔著棺木，那聲音聽上去有些渺遠，像是來自彆的一個天下。

棺外，樓老爺子清臒的老臉陰沉著，黑如後院柴房裡陳年的乾柴：“闕兒，此事不該你管！”

樓闕微微一笑，成竹在胸：“三嫂是朝廷敕建貞節牌坊的貞婦，如何會做出有辱門楣的事來？本日之事定是小人挾私構陷，要借三嫂之事暗害我樓家滿門！為了三哥的顏麵、也為了樓家的出息，二老該當儘快查明本相，為三嫂做主纔是！”

舉目四望：公公，婆婆，幾個大伯子和妯娌們，乃至各房各院的妾侍和丫環婆子們……府中上高低下百餘口人，凡是能喘氣兒的都來了。

就讓他們把這隻手砸斷在內裡吧，最好多流點血，看那些瞧熱烈的人今晚還睡不睡得著！——鄭嫻兒恨恨地想道。

樓闕見他遊移，又彌補道：“何況二老當初為亡故的三哥娶妻進門，為的是以三嫂之名過繼一個兒子來替三哥留後。現在三嫂固然犯下大錯，但事已至此……”

鄭嫻兒心頭一鬆，身子有力地靠在棺壁上，緊攥成拳的手也鬆開了。

她每日夙起便到祠堂來，灑水掃地、修剪花木……本該由主子們做的事情，她都一一地接了過來。

棺蓋被翻開了細細的一道縫，然後便再也不動了。

樓闕向棺沿上那隻手看了一眼，緩緩回身，走到了樓老爺子麵前：“父親且請聽我一言——殺一個不貞的女子輕易，保全樓家的門聲卻難。此時處決三嫂，得不償失！”

樓夫人承諾了一聲，正要開端訓話，樓闕已踏著燈影走疇昔扶住了她的臂彎：“母親，夜深了。”

廊下襬著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，蓋子翻開著，像怪獸伸開了猙獰的大嘴，隻等有人睡出來。

樓闕瞥了她一眼，淡淡道：“大嫂，須知樹倒猢猻散，我們如許的人家，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