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豈止不能見人而已！[第2頁/共2頁]

陸離像是某種猛獸，殘暴地在她的腮邊、頸下撕咬著，喉嚨裡收回低低的嘶吼：“是我的，終究仍舊是我的……”

此時，宮城以內已是一片素白。

沈素馨將細細的眉梢一挑，收回一聲嘲笑：“新帝仁慈刻薄，當然不會虐待了我們這些長輩。不過你嘛……”

昨夜那些荒唐的事，都是真的。

一天以內，她從一個天子的手裡接過了鳳印金冊，卻同另一個天子在這紅綃帳中、百子被上，度過了她的花燭之夜。

“娘娘但是要起家梳洗？”疏星在內裡躬身叨教，語氣平平。

但是，現在這算甚麼啊？

蘇輕鳶頓住腳步，向疏星道：“我和淡月先走，你歸去把殿內那些喜慶色彩的東西全都收起來。特彆是床帳被褥，都換成素色的吧。”

淡月哭出了聲：“如許的事如果傳出去，娘娘此後還如何見人？”

蘇輕鳶嘲笑：“天下冇有不通風的牆。你就算把她們全殺了，內裡也一定就不會曉得――何況另有朝乾殿的人！”

蘇輕鳶見她眼角猶有淚痕，心頭不免又是一陣酸苦。

蘇輕鳶怕她講錯，忙截住她的話頭，淡淡道：“我們是芳華宮的。”

“泰山冇崩，但是皇上……”淡月站直了身子，冒死擦淚。

“疏星。”她的聲音沙啞得彷彿方纔吞下了一把沙子。

蘇輕鳶低頭看著腳尖，徐行走到妝台前坐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