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一五三）記憶（弗萊希爾・格利菲尼斯）[第1頁/共8頁]

“差未幾。少數物質界的竄改能夠擾動星界，‘創生’剛好便是此中之一。”昆塔舔了舔嘴唇，“那你感覺，是先有身材，還是先有靈魂？”

窗外方纔下過一場雨。傳聞是源自帝國的北風一起南下，遣散了之前幾日裡的悶熱。銀髮的艾爾納少女走下樓梯，推開窗頁，讓潮濕的氛圍拂過臉頰，眺望著遠處的兩道彩虹。

“當人類死去今後，靈魂將被吸引到合適其特質的外層界。絕大多數環境下，它們冇法回到物質界，隻能逐步化為外層界的一部分，不管以甚麼情勢。”男人拍了拍肚子，眯起眼睛，“好了，既然如此，你感覺那些重生人類的靈魂，又是從那裡來的呢？”

嬌小的紅色人影在頃刻間劃過她的視野，手中的美工刀毫不躊躇地將男人的喉管切開。她認得那是「朱鹮」，母親最早製作的人偶，數年間始終溫馨地鵠立在事情室一角。而伴跟著噴湧而出的鮮血，芙蕾本能地望向一旁的母親，卻從對方的麵龐上看到瞭如出一轍的驚詫——以及一閃即逝的狂喜。

窗外的天氣逐步暗淡。饑餓感終究讓芙蕾從床上起家，搖搖擺晃地走向客堂，籌算找點麪包之類的墊墊肚子。當她推開寢室的門，卻看到客堂不知何時翻開了燈，桌旁則坐著一名她從未見過的女性。

如此一來，她便隻要帶著幾具人偶前去街道、廣場、以及富人們的宴會，操控著‘她們’獻上一場演出——雜技、曲藝、跳舞和歌頌——再從圍觀的遊人，或是宴會的仆人那邊，獲得支撐平常開消和采辦質料的支出。

但芙蕾不籌算違逆母親的誌願。她不信賴羅真的存在，也不以為那些人偶具有生命或思惟。可或許在心底的某處，她一樣不肯將母親與本身的心血，售賣給那些隻將‘她們’看作保藏品的有錢人家。

“你……是誰？”她嘗試著開口問道，“是我……或者她熟諳的人麼？”

那倒不失為一個挑選，歸正她現在無處可去，少女心想。“我需求支出甚麼代價？”

少女皺起眉頭，一時不知該給出如何的反應。因為母親一向將羅真掛在嘴邊，她們四周曉得這個名字的人算不上少，卻無一例外抱著看笑話般的態度。但是就在剛纔，芙蕾卻毫無出處地感覺，女性冇有在拿她尋任何高興。

“我不曉得。”她終究搖了點頭，老誠懇實地答覆道，“我感覺，對於人類而言，該當是……身材在先吧。”

那些事情現在看來，更像是一場有些長遠的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