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 欽天卜卦[第1頁/共4頁]

皿曄已經走到那一整麵的藥匣子前，順手翻開了此中一個抽匣，捏起內裡的一撮藥粉，擱在鼻尖聞了聞。

“這算甚麼卦簽。國師，這卦簽誰給你寫的？肯定不是在哄人麼？”

餘稷隻能乖乖在前麵跟著。

“剛還不是在看藥草來的嗎？那裡去了？”蘇鬱岐轉頭掃了一眼，“你的小伴計冇看到嗎？”

蘇鬱岐哈腰拾起卦簽，看也冇看，就遞給了餘稷。餘稷接了，搭眼看去，神采便有些發白。

“你看吧，我說甚麼來著？你呀，是不是怕孟七偷你的丹藥？我和他訂交數年，非常體味他，放心，他可不是手腳不潔淨的人。”

丹房裡陳列極其簡樸，除了一張八仙桌，幾把椅子，再就有一個置物架，置物架上放著一些道家用品。

“略懂，略懂。”國師拘束地笑著，隨行在蘇鬱岐的身後，不敢太靠近，又不敢離太遠，隻能謹小慎微地跟著。

“先師傳下來的，為甚麼畫了八卦圖，小老道呆笨得很，竟忘了問一問先師。”

“見過宰輔大人。”餘稷作揖施禮，一派慎重恭敬。

餘稷陪笑著，持續陪蘇鬱岐瞧置物架上那些物事。蘇鬱岐又瞧上一管洞簫，擱在唇邊吹了幾聲，簫聲哭泣，不成調子，“嘿，我不會吹。不過這玩意兒拿著附庸風雅還蠻好的。國師，這不是道家的東西吧？你保藏還蠻豐富的。”

“小老道都忘了是甚麼時候擱了一管洞簫這裡了。岐王爺如果喜好，固然拿去便是。”

那東西約莫一尺長，兩指寬，青銅鑄成，上麵熟滿綠色銅鏽，銅鏽覆蓋下，是一幅朱斑點紋。

他是個甚麼樣的人，餘稷天然不體貼，他隻體貼阿誰奧秘的人到底是乾甚麼的，又在他的房裡乾了甚麼。聽蘇甲說走了，他的心放下了一大半。

“孟七？誰啊？這帝寢殿你覺得是甚麼處所？甚麼人都能夠進？”

餘稷捏著卦簽，看了又看，猶躊躇豫，欲言又止，蘇鬱岐催他：“國師倒是說呀。”

蘇鬱岐和餘稷走在前麵，附在餘稷的耳邊，悄聲道：“幸虧把從你那邊順的東西給了我的侍從了，不然得被雲湘王爺嘲弄死。”

蘇鬱岐指了指床上已經累得轉動不動的小天子，對餘稷道：“國師，你去看看皇上，是不是中邪了呀。你比較善於這個。”

走到欽天監門外，蘇鬱岐將手中的東西一併交給了蘇甲，道：“幫我收著，一會兒出去找輛馬車，我和孟先生一會兒歸去的時候總不能讓他跟我騎馬。我是糙人，他但是讀書人。對了，孟七剛纔有冇有出來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