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鬱琮山宗[第2頁/共4頁]

蘇鬱岐的父母皆喪生於此，這裡亦是蘇鬱岐的出世地。蘇鬱岐名字裡的鬱字，便出自此山名。自老蘇王與王妃身故，這裡便一向荒著，蘇鬱岐十歲時，將這裡改建為蘇家宗祠。

皿曄飛身掠過五六丈寬的碧泉，落在一處兵器架子前。一個二十來歲的年青人從兵器架子前麵疾步走出來，跪隧道：“少主，您返來了。”

洞口不大，三尺周遭。皿曄熄了手上的火器，旋身跳進洞中，身後的洞口在他跳下去後無聲無息地封閉。

這斑白頭髮的老者，身份昭然若揭――誅心閣老閣主。

城門緊閉，城下城上崗哨林立，皿曄遠遠就棄了馬，提氣縱身，以輕功朝城門奔去。城上的崗哨隻感遭到一陣風從麵前刮過，卻連人影也未瞧見。

暗夜裡隻聞馬蹄踏踏，不見人從那邊來。約莫亥時末刻，那匹馬載著皿曄呈現在北城門。

“阿誰……少主，部屬來的時候，路過阿誰丫環住的蘊秀堂，趁便出來看了一眼。”

“少主。”出來的人是個年青小夥子，手中提了盞風燈，見是皿曄，立時下跪施禮。

莫看洞口獨一三尺周遭，越往下，倒是越寬廣。洞窟是垂直而下的，洞壁上每隔一段便鑿有一個碗大的圓洞，洞中盛有夜明珠。藉著微微珠光，能瞧見青幽石壁。

皿曄的聲音驀地沉冷了很多：“誰許你私行行動的？蘇鬱岐是甚麼樣的人？你覺得憑你的本領能去跟蹤？”

彆有洞天四個字，大抵就是講此處這類地點。麵前是一處極大的洞府，洞壁上無數的夜明珠將洞府中照得雪亮。中心是一汪碧泉，泉水叮咚，乃是死水，沿一側山壁而入，在另一側山壁流出。

皿曄走上前去，拈起高台上的三炷香，兌著蓮花盞裡的長明火點著了，恭恭敬祭奠了三拜，將香插於鼎足香爐裡，才恭恭敬敬朝著那人一拜：“寄父，您找我？”

滿室儘是長明燈燃燒的燈油味和檀香味。

看來是要有一場豪雨。皿曄看看天氣，加快了上山的法度。峻峭山路在他腳下亦如高山，不過半晌，便已到了山腰處。

尹成念卻還踟躇不肯分開，替皿曄委曲道：“但是……少主，那阿岐小王爺宿在阿誰丫環房中，您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？”

蘇王府有對女眷夜晚不得出門的不成文規定，卻冇有對男主子不得在夜晚出門的規定。皿曄究竟是歸於女眷還是男主子行列，這是個題目。小廝躊躇再三，還是開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