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我的王八蛋(1)[第2頁/共5頁]
冤死我了,我是莫名其妙地成為老張的合股人的。有一回在觀音橋吃九宮格老灶火鍋,倆人都喝高了,他非要給我唱新寫的歌。
老張站在海內達到出口,鬍子拉碴,滿眼血絲。我嚇了一跳,如何瘦成如許?如何蕉萃成如許?除了火鍋店那回以外,向來就冇見他皺過眉,他向來不都是傻樂傻樂的嗎?到底出甚麼事了,如何難受成如許?老張一臉死水地看著我,說:航班快騰飛了,我們走吧。走甚麼走?我不是剛下飛機嗎?
人活一輩子,總會熟諳那麼幾個王八蛋:和你說話不耐煩,和你用飯不埋單,給你打電話不分時候,去你家裡做客不換鞋,翻開冰箱胡亂翻……在彆人麵前有本質有層次,唯獨在你麵前冇皮冇臉。但當你出事時,第一個衝上來保護你的,常常是這類王八蛋。
喜好就好好喜好,彆把固執噹噹真、放棄當放下、隨便當隨緣。另有一句:
好吧,實在於他而言,我亦是一樣的一隻蛋。
我像個泥猴兒一樣蹲在一旁,渾身土。工人們舒暢地坐在一旁,抽菸談天……
都曉得他瘋,但冇想到他會瘋到在奇蹟黃金期辭了公職、停了事情室、推掉訂單,跑去開了一家酒吧。酒吧叫末冬末秋,名字奇特,位置奇特,位於重慶江北的一個犄角旮旯裡。
裝修也奇特,古典又超前。牆壁是極品毛竹,地板是淨水金剛砂混凝土,桌子是從瀘沽湖千裡迢迢運來的豬槽船,吧檯是整棵巨樹刨成的原木板,聲響設備就算搬到群眾大會堂裡用也不寒傖……
總之一句話:打倒毛肚!
昌大的甚麼?他又不說了,撅著屁股,一邊抹水泥一邊哼歌,每哼幾句就給本身喝一聲彩:
你賦閒他陪你喝酒罵街,你失戀他陪你熬夜抽菸。你缺錢時,不消打號召,他會主動雪中送炭。你乾架時,不消轉頭,他天然脫掉上衣站在你中間……
他是個長於自我打動的人,帶著哭腔唱的。一曲唱完,全部小火鍋店都被打動了,辦事員在抽鼻,隔壁桌好乖好乖的重慶妹子在偷偷抹眼淚,火鍋店老闆紅著眼圈衝進廚房又衝出廚房,親身送來了一盤毛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