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變故(二)[第2頁/共4頁]
周景黎認識到了嚴峻性,貳心頭亂跳,依言坐下,“母後……”
從那一刻起,她的人生天翻地覆。
他的手掌漸漸用力,胡皇後閉上眼睛。
“一見到你,我就想起你的親生父親,一個膽小妄為的禽獸,這麼多年冇有照顧過你……”她呆板說著,聲音冇有一絲顫抖:“是我對不起你,但陛下珍惜你多年,他非論如何措置你都是應當……”
“我曉得娘娘想問甚麼,冇錯,是我奉告陛下的。不過不能怪我對不對?是娘娘出錯在先,我聽聞太子出身不普通,天然要奉告陛下,不能讓這江山落到彆人手上。”靜貴妃行動輕柔,一下一下梳理著胡皇後的長髮,“難怪陛下前後四個孩子,隻要周景黎活了下來,因為他底子不是陛下骨肉……陛下的身材,實際上是冇法持續子嗣的……”
他腦筋裡千頭萬緒,又彷彿空空一片甚麼都冇有,他感覺本身已經被掏空了七情六慾,甚麼豪情打動都冇了。
說完,他頭也不回,身影消逝在一群禦林軍的黑甲中。
胡皇後一瞥見他就不由自主地皺眉,他跟當年的侍衛長得太像了,一見他的臉就讓她想起阿誰暗無天日的午後,她微微側開視野,說:“坐吧。”
周君玟居高臨下看著她:“就是那以後你懷了孕?”
周景黎茫然反覆著:“都是應當?你不守婦道跟彆的男人野合,生下我這個野種……當了多年高高在上的太子,現在又奉告我,我隻是個輕賤貨,父皇如何措置我都是應當?”
然後才氣放心赴死。
女人抬高聲音的抽泣中,俄然出來天子暴怒的聲音:“賤人!”
他的字字句句彷彿刀子,一下一下捅著她的心,胡皇後的指甲把掌心摳出了血。她從冇有像現在如許悔怨過,她不該與周君玟辯論,不該單獨出府,不該保持沉默任由侵犯,不該留下週景黎。
靜貴妃放下梳子,在燭光中側過臉看著胡皇後:“我真是戀慕娘娘,陛下多麼愛您,跟我扳談時也多數說的是娘孃的事情……陛下即位,娘娘進了佛堂,我還覺得本身終究熬出頭了呢,冇想到您一出來陛下就把我給忘了……真是不甘心……”
已經入夜了嗎?
屋子重回沉寂暗中,胡皇後摸到枕邊的梳子,檀木梳的梳齒鋒利,冇有被打磨過,用來他殺應當是能夠的。
鄭庸悄悄出去,低聲說:“陛下,禦林軍孫統領來報,說太子……說東宮那邊想要進宮。”
麵前一片烏黑,臉頰火辣辣的疼,嗓子也是,乃至冇法自主嚥下唾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