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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恍若經過她的花徑重返母體的感受，嬰兒普通脆弱藐小，躲進了子宮的溫馨和溫潤當中，重新找回了在這個天下的安然感。她的指尖像乳頭一樣堵在我的唇間，我謹慎翼翼地吮吸舔舐，淚水不經意地就滑過我的眼角，一點點浸入了我的耳洞。

她恐怕驚醒一個孩子般地悄悄抽脫手臂，移開身材，將我放回到枕上。她安然地赤身起家，走進衛生間小解。我聞聲那噓噓的泉聲如春日融冰，又似簷溜的滴漏，悄悄地溶解了一個夏季。以後沐浴的水聲拍打在她的岸上，潮汐般喚起我生命的驚蟄。

嗯，一個奇異的淩晨，在經曆瞭如此多的絕望以後，一種不成壓抑的求生慾望，宣佈統統都將結束。我感激道――如果冇有你，冇有這個淩晨，或許統統的痛苦都冇成心義！

一個夜晚彷彿稀釋了整整一個年代的懸望、苦悶與放縱，在最冇有等候的時候，光陰倒流，昨日重現。耐久枯乾的生命重新被灌溉，在淩晨就要從故鄉開出花來。

她打量著煥然一新的我，高傲地笑著感慨，幸虧還是本來的尺碼，裝配的還是那條豪傑。

陽光透過窗簾漫衍出創世之初的斑斕，我芳華冗長的黑夜正一步一步退去暗色，人間開端敞亮起來。她輕撫著我那春苗般初生的頭髮，時而俯身輕吻我的額頭。當她屈身覆蓋時，那暖和的乳房擠壓在我的臉頰上，麻酥酥地頓生一種觸電的驚慌。

等我怠倦地睜眼之時，她已經斜坐在床頭，正顧恤地悄悄看著我。我回身抱著她的腰肢，耳朵貼緊她的小腹，那邊絨絨的胎毛，癢癢地摩挲著我古板的臉龐――這是我曾經多次胡想卻從未有過的密切。她用手抓撓著我的頭皮，貓爪普通的輕柔；我模糊聞聲她和緩的聲音，彷彿從腹腔中的子宮深處悠遠地傳來。

我感激不安地嘀咕：這……這多破鈔，你太……太……唉！那些也彆扔了好嗎？那還是我從隊裡穿出來的。